atom

以一个猎人的心态,走进世界的荒野。

[路空文中心向]胆小鬼

存货✔老产物✔凑个数✔(?✘)


☆从一个野孩子的眼里打量世界。

☆两个胆小鬼的故事。

☆ok,开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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揉弄眼睛的手放开。阳光刺眼。我低头盯着时间。十一点四十八分。




树影斑驳,几经思量选择一个堪堪遮得住自己和行李箱的阴凉地。虽然这对于两江的夏日来说,实在于事无补。




空气闷热,人身体里的湿气散不出去,树荫底下顶多遮个日光,该热还得热。我对着表盘喃喃。




再过两三个小时,就到日头最毒的时候……若是再等不到,就不等了。




我眯了眯眼,又透过树枝丫望天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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摆动双臂使劲往上跑。




耳边除了空气流动的声音,只剩下我短促的呼吸声。也许是体力透支,我的速度有所减缓,但又不得不警醒自己,快跑,快跑。




血液似乎都往脑内涌去,心理除了对黑暗的恐惧,还有莫名的兴奋。我很清楚,一旦我停下来,或是不慎摔了一跤,那点兴奋感只会烟消云散,被恐惧取而代之。黑暗被我比作野兽。




拐角后出现一线光亮,我卵足劲冲上去撞开虚掩的门,摆脱身后的野兽。




我自顾自弓着腰调节呼吸,待眼前渐渐清晰些再环顾四周。




废弃的天台,除此之外,还有另一个人。




站在天台边缘,看起来随时要掉下去的一个人。






我得承认,此时的我才是这方天地真正的不速之客,而那个背对着我、一动不动的人,似乎对我的到来没有半分惊讶,甚至没有回头看看来者是谁。




而我呢,在这短暂的大脑空白和浅层分析后,得出的结论是,我得赶紧离开。




这一定是个要寻死的人。我不能呆在这儿,否则会给我添麻烦。




但奇怪,我的身体不受控制般向他走去。




我边走,眼神紧钉在那个人脚上奇丑无比的鞋,眼前不断涌现他失足摔下去的画面。等距离仅剩二三米远,我停住。




他没有跳下去。






我咽了口唾沫,开口:“路空文?”




那个人微微转身,鞋尖依旧朝外。他看着我,不说话也不点头摇头。




我又指指自己:“我,李瑶,记得吗?”




他忽然咧嘴笑了一下,从台子上下来,下到地面时晃了晃身体,悠悠开口:“记得。你经常一个人在外面溜达。”




我汗颜。这人记性还真不错。转念一想,好在我可以把他拐过来陪我一起下楼。这楼里太黑,我一个人不敢走。






“对,对,是我。”我点头如捣蒜,“边走边聊会儿?”我只求把他拐来,赶快陪我回到楼底下去。




想到什么,我急忙补了一句:“聊聊《弑神》,怎么样?”




这话一说,他走近了些,古旧的衣服外套也鲜活起来。我心里打鼓,先去拉开厚重的门,快速在脑海里整理我看过的几页《弑神》情节。




“逻辑不通。”我几乎脱口而出,声音小,他也许没听见。我暗自庆幸。




此时我率先迈入楼道,走在前面,他就跟在我的斜后方。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。




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的确是跟着我的速度下楼。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,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被暗处吞了个干净。






走出大楼,迎面扑来日光。我松了口气,企盼甩掉路空文,尽早溜之大吉。




他忽然叫住我:“哪里?”看我回过头去疑惑地歪头,他补了一句:“哪里不好?”




我顿了顿,心里翻个白眼。这时而迟钝时而敏感的家伙。




但好歹是带我穿过漆黑楼道的人。我摆出温和的姿态,将提前打好的腹稿一一念给他听。话音刚落,我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迈开步子,朝后胡乱挥了下手:“下次见!”活脱一个冒失鬼。




我早就知道他,很久以前,从我妈口中,从我记事的童稚时期,我就已经认识他了。只不过是从当初的满口夸赞滑向了如今的满口嫌恶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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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末夏初,此时没有蝉鸣恼人。气温略有上升,告知身体要减点衣服。在这单调乏味的两江市,除了冷暖,是很难看见气候差异的。




我烦这无聊又湿热的两江。




披上的一件猫猫外套,是目前最喜欢的薄外套。接着,不去顾虑书桌上只填了几个字母的数学作业,趁着唯一的监护人正在房间里打瞌睡的时机,将自己这具身体和一颗焦躁不安的心打包偷渡出去。揣在兜里的钥匙需握紧,不要发出啪啦声。脚步放慢,关门要轻。




咔哒声之后,暂时隔断与现实的连接,涌入楼道里的暗光,再忍耐着潮气与垃圾腐烂的霉味儿,捏着鼻子,逃也似地奔下楼。




接着,讶异地看看前边空地上晃荡的影子。




我小心翼翼地走开,装作无事发生,然后享受短暂的无意义时光。






没来得及思虑多少,就听耳边响了声不大不小的雷。身体一抖,心里大叫不好,抱着脑袋往平台上跑。




螳螂般跑上天台,一头险些撞在人家身上,我及时刹住,一仰头猛吸一大口浓烟,一阵头脑发眩。




劣质烟。我意识里如此评论,被烟呛得无法开口。也许出于我向来藏不住的神情,路空文把烟头扔在地上,一脚踩灭。隐约还升起一抹余烟。




我移开视线,想象天空的云如何由无变有、由白变黑。我可以清楚地在草稿纸上画出完整的示意图,辅以乱七八糟的手势,让那个听我讲解的同学恍然大悟——但无论我以多么细致的语言,都难以描述我眼前这短暂的只存在十来分钟的天空。




自然面前,语言如此贫瘠,连略微的雕饰也显得刻意而做作。




十来分钟,除了雨水不闻他声,风就这么捎来了二三月前隆冬的寒意。我打了个哆嗦,忽略身边那个活生生的人,走进雨里。






忘乎所以地放空思绪,直到漫步至某家饭店门前,看清LED招牌版上明晃晃的大字,停下。就这一刹,身后一阵风疾疾略过我,直冲那家饭店。




作老板的母亲早有准备似的捏着一条毛巾,将儿子头发上的银点擦了个干净。




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,目光直白坦率,想牢牢记住每一个细节。直到路空文一把把我拉进店里,又扯了条毛巾盖在我头顶,我才回过神。




不等我有什么反应,只感到一双手透过毛巾轻轻地揉我的脑袋,一瞥衣角,是路妈妈。意料之中。路空文哪会有照料人的心思。




无论怎样腹诽,都抵不住莫名的鼻酸。我低着头,除了记忆着触感,压抑着嫉妒心,我什么也做不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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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乱整一通)

(不知道有没有后续)(?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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